星期三, 7月 31, 2013

2012 巴塞爾藝術無限與藝術疾走 Art Unlimited and Art Parcous in Basel


巴塞爾藝術博覽會繼卡塞爾文件大展之後隆重開幕,舉辦至今年已屆第43個年頭,除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畫廊參與之外,自2000年開始的「藝術無限」(Art Unlimited)以及2010年創新的「藝術疾走」(Art Parcous)兩個展覽單元,作品的品質與策劃的內容被稱為是另一個雙年展規模的展覽。

    
藝術無限Art Unlimited

「藝術無限」展覽其實也屬於畫廊展區,但是往往受限於參展面積的限制,藝術家的大型裝置作品、雕塑或錄像作品無法呈現,但是展覽推出之後大受好評,幾年下來甚至被稱為是巴塞爾藝博會的雙年展,由此可見其作品的水準以及呈現的方式都受到肯定。今年的「藝術無限」由來自紐約的策展人耶塞(Gianni Jetzer)從畫廊申請的數百件作品挑選61件展出。

超過一萬七千平方公尺的面積,自2000展出以來已經成為巴塞爾藝術博覽會期間的金字招牌展覽,前幾年更被譽為有雙年展架勢與品質的展覽。今年展出的藝術家包括:戴勒(Jeremy Deller)、吉伯與喬治(Gilbert and George)、戈登(Douglas Gordon)、麥凱(Anthony McCall)、紐曼(Bruce Neuman)、尼爾森(Mike Nelson)、尼可來(Olaf Nicolai)、瑞德(Walid Raad)、魏斯特(Franz West)、金守子(Kimsooja)、克萊伯特(David Claerbout)、歐特加(Damian Ortega)、伊斯蘭(Luna Islam)等,許多藝術家都已是各大國際展覽邀請的大師與新秀。

藝術疾走Art Parcous

「藝術疾走」特別展覽由霍夫曼(Jens Hoffmann)策劃,將巴塞爾藝博會的場地拉到會場之外,並與城市歷史與生活連結,更增加民眾對藝術的參與,也讓來巴塞爾的觀眾對這個城市有更伸入的了解。自兩年前第一次特別策劃後,「藝術疾走」也成為巴塞爾藝術博覽會期間不可缺少的特別展覽,同樣由畫廊支持,展覽卻還是維持策展的中心主題以及與城市的緊密結合,許多平常不開放的空間都因展覽而有了走進去的機會,更讓人驚訝巴塞爾豐富的文化藝術歷史。

展覽選定十三個地點,包括萊茵河畔與頗具歷史意義的餐廳建築與教堂。藝術家有阿爾特曼(Pawel Althamer)、卡爾平特羅(Los Carpinteros)、葛拉罕(Rodney Graham)、來勒(Pedro Reyles)、羅特(Diether Roth)等。每個地點都有其歷史故事與事件,藝術疾走其實也是在閱讀巴塞爾的城市過去。

藝術演出 Art Performance

巴塞爾藝術博覽會期間與巴塞爾劇院(Theater Basel)特別製作的演出,都是萬中之選。今年的劇目由國際大師威爾森(Robert Wilson)導演,已經六十五歲的亞伯瑞莫維琪(Marina Abramovic)親自擔綱演出其故事《亞伯瑞莫維琪的愛與死》(The Life and Death of Maria Abramovic) ,此劇只演出三天,之後將巡迴全世界各大城市劇院。

星期二, 7月 30, 2013

藝術搖滾 時尙波普 Rock the Art, Pop the Fashion




安森萊爾(Anselm Reyle)在一個只有八萬多人口的德國南部城鎮圖賓根(Tübingen)出生。這個大學城有著悠久的歷史,根據最早1191年可考的文字記載,十一世紀初圖賓根已在神聖羅馬帝國管轄下發展。2011年底德國有趣的統計,圖賓根是全德國城市居住人口平均年齡最低的地區。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市卻又蘊含年輕的氣質,其實也點明了人口外移的現象,全城以求學的大學生為主體,畢業後卻又即刻離開城市。萊爾也是戰後新世代的一員,1970年出生,當他有機會到更大城市發展藝術創作時,他還是選擇了柏林為生活的重心(藝術專業則在斯圖佳特與卡爾斯魯兩所藝術學院)。

圖賓根是萊爾成長的故鄉;柏林是他生活與創作的地方;漢堡則是他每個星期在藝術學院任教的城市。比較三個城市,他覺得圖賓根相對來講還是比較封閉,屬於古典的文化藝術與他的創作有些格格不入;漢堡則是一個完美到無法挑剔的城市,對當代藝術來講缺少了刺激與自由度以及不可確定性;柏林則是一個開放的城市,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整個城市大部份外來者,不論是德國人或外國人,大家都可以將自己當作是「柏林人」,柏林給了新的生活刺激與靈感。

萊爾是屬於都市的,他的作品也非常的都市,可是他卻也熱愛自然。每個星期到柏林郊外的小山丘健行,讓他可以回想到德國南部的風景,並且放鬆調整自己的腳步。他也特別喜歡逛跳蚤市場柏林有三個最大的跳蚤市場讓他可以花一整天的時間遊走,他沒有特定的目標,但是純粹的造型與色彩特別吸引他的注意,尤其是非洲的原始藝術造型,讓他找到最純粹的形式以及最簡單的線條。

「色彩」與「造型」是萊爾作品中最值得玩味的兩個基本元素,也是他創作裡最中心的精神。造型極盡的純粹與簡單,接近只有線條或圓弧;色彩卻是刻意的炫麗奪目,造成視覺的衝突。萊爾說他喜歡看到觀眾面對他作品時感受的矛盾,視覺上的衝擊足以讓末梢神經起了作用,他的創作因而有了標記,他的作品也讓人不能忘懷。稱之「俗艷」或「媚俗」(kitsch)其實是太多人將藝術看得高高在上、看得太過神聖、看得太過嚴肅不可侵犯,甚至認為藝術必須「文以載道」,更必須有教化的功能。可是藝術也可以是輕鬆對待的,藝術就是讓生活更愜意、沒有負擔。

嚴肅的藝術批評家面對來爾的作品產生了疑惑與困難,一個無法被界定的藝術創作者,他的風格多變,媒材俯拾皆是,鋁箔紙、木、銅、鐵、霓虹燈管、油畫、壓克力彩、烤漆、鏡面,平面、雕塑、裝置、多媒材,但是多為抽象的作品,看似隨性的偶作卻又充滿設計意味。但是對於想要在他的作品裡找出意義的評論家總會遇到極大的挫折,藝術應該也可以是單純的愉悅與感動,作品背後承載太多的滔滔不絕不一定能成就偉大的作品。對於任事態度嚴謹的德國人來說,萊爾的作品當然太過「媚俗」,太不具嚴肅的藝術功能,但是誰又規定藝術要擔負社會或道德責任呢?因此他才會覺得他的作品在傳統南部或東部的德國不太具吸引力,反而在沒有包袱的柏林讓他遊刃有餘,盡情創作他所熱愛的形式。

1950年代中期英國出現「普普藝術」(pop art)一詞,一群知識份子與藝術家為了挑戰當時流行的現代藝術概念在談話中被創造出來,pop一字是棒棒糖的簡化口語,也像是開啟瓶蓋的聲音,就像是輕鬆於享樂以及追求慾念的自由,當然其中也有程度上的性暗示。1956年理查漢米爾頓(Richard Hamilton)的拼貼畫究竟什麼讓當監的家庭生活如此不同如此迷人?Just what is it that makes today's homes so different, so appealing?第一次展出,畫裡有藥品包裝上的半裸強壯男人,手中拿著巨大的棒棒糖、穿著性感曝露的貌美女郎、家庭客廳經常見到的沙發、電視機、收音機、吸塵氣,呈現了當時的社會生活景象。男人手中的棒棒糖寫著POP三個字,pop也可以引申為popular,反映時代流行的大眾文化「普普藝術」於焉誕生。美國則於1962年安迪沃荷(Andy Warhol)的一場大型展覽中,大量展出美國各種商品的複製圖像奠定普普藝術的發展,世界清晰的看見了藝術文化的商業轉變,藝術家是見證者同時也是參與者。1980年代以後,「Post Pop Art」(後普普藝術)或「Neo Pop Art」(新普普)延續普普精神,凱斯哈林(Keith Haring)的嘻哈文化塗鴉反映次文化、傑夫昆斯Jeff  Koons)直接將藝術視為生活必需品來創作日本的村上龍(Takashi Muradami)融合日本青少年次文化,將異想世界形象化、奈良美智Yoshitomo Nara)作品的可愛大眼睛兒童像是插畫文化的代表。德國的民族性讓普普藝術在戰後的發展也多帶有政治與批判社會的色彩,普普藝術與資本主義及消費文化有強烈的關係,德國人對英美文化的既愛且恨其實也帶有民族與歷史的背景,波爾克(Sigmar Polke)於1963年與李希特(Gerhard Richter、費雪Konrad Fischer、庫特納Manfred Kuttner)組織了「資本主義者的社會主義」Kapitalistischer Realismus)繪畫運動,反對藝術的教條形式,但是屬於德國當代的新普普藝術到了萊爾才真正擺脫了歷史與政治的包袱,走進藝術純粹感官的新型態。

這當然與藝術家的成長背景與生活環境息息相關。就像安森萊爾自己談到家鄉時,總是覺得藝術創作刺激不夠,當他來到大城市諸如斯圖佳特柏林與漢堡,他從原來的以前的東德社會走入資本主義掛帥的西方生活型態社會,期間的衝擊當然是有的。萊爾突然之間找到了可以盡情呼吸與創作的自由,從他的作品中更可以看到藝術家擁抱世界的熱情,他積極的、無批判的、隨性的在生活週遭找到創作的元素。萊爾其實也代表了中生代德國藝術家的新創作風貌,雖然他不直接挪移商業的圖騰與符號轉化到作品中,可是他所使用的媒材不是高科技的電子而是非常生活化、商業化的色彩與材料,因此LED燈管也可以在作品中出現像是最流行的時尙派對裡才會有的華麗;條紋直線像是服裝設計的元素;金銀色與絢麗的紅色、紫色充滿強烈的當代視覺效果;如同兒童拼圖的分割畫面與數字滿溢純真與童趣。

萊爾的作品不但非常都市,而且非常柏林。柏林在德國或是歐洲,甚至全世界都是一個極具特色而獨一無二的城市,要說柏林美麗,但不如用「有趣」來形容,任何事都有可能在這裡發生,藝術家感受的不只是現在的柏林還有歷史的柏林,空氣中彌漫的是絕無僅有的自由氣息,柏林圍牆倒塌之前與之後都有的一種特殊的味道。這個城市需要被生活才能感受到她帶給藝術家的靈感與能量。

從柏林市中心到安森萊爾的工作室幾經轉車,需要一個小時車程,流經柏林的施普瑞河(Spree)從附近開始匯聚,附近有一片小型森林,二十人的工作區看得出來藝術家的作品製作與展覽都在排定一連串的行程中。

訪談的尾聲,我請教了萊爾一個不是創作的問題。生活中有什麼最大的嗜好與樂趣?他的眼睛突然為之ㄧ亮,受訪後疲憊的臉龐出現方笑容:搖滾音樂與樂團演奏。他到目前都還固定與一群朋友組團練習,特別是在瘋狂剛硬搖滾的放肆音樂裡,他找到了愉悅的力量。安森萊爾-德國當代藝術界的搖滾樂手!Rock the Art, Pop the Fashion!
 

星期一, 7月 29, 2013

為藝術行動,忘卻擔憂──2012第七屆柏林雙年展




經過前兩屆黯淡無光的柏林雙年展,德國藝術圈企盼今年的第七屆雙年展適逢卡塞爾文件大展於六月舉行,同時讓德國當代藝術再度受全世界關注。2010年柏林雙年展顧問評選團及早便決定了2012年新的策展人選,他們決定邀請經常與主流美術館對抗並於作品中挑戰禁忌的波蘭藝術家茲米耶夫斯基(Artur Żmijewski)擔任策展人。茲米耶夫斯基的作品也曾經在媒體評論中認為是敗行醜聞,當消息公布時已經引起一片驚愕,四月底雙年展開展,德國主流報紙毫不吝嗇給予大力抨擊,連他的黑頭髮、大鬍子造型都可以被拿來與雙年展同時評論。顯然今年又是一屆各有觀點,毀譽皆有的柏林雙年展。

茲米耶夫斯基強調:藝術需要被再創造,但不是以假美學的姿態來美化貧苦大眾面臨的人類困境。我們需要的藝術必須能夠提供更多的媒介、時間、以及資源來解決貧苦大眾的經濟問題。他認為藝術應該在有限的條件裡提供具有功能的條件來面對失業、窮困與清貧。(註1)雙年展出版專輯讀本(非畫冊)「忘卻恐懼」(Forget Fear)由茲米耶夫斯基(Artur Żmijewski與華斯莎(Joanna Warsza)共同編輯,以「政治」為軸心,顯現藝術如何回映現實社會,政治現實處於人類生活最重要卻也最複雜的角色,藝術家、社會行動者以及政治人物或多或少都透過某種「藝術」的手段來達到政治的目標。前哥倫比亞波哥大市長默庫斯(Antanas Mockus)致力於社會結構的改變、匈牙利劇場創作者史林(Árpád Schilling)放棄布爾喬亞的戲劇內容轉往政治的議題、巴西街頭塗鴉團體Pixadores改變城市面貌,這些人都以行動表演當做手段揭露社會與政治的敗相。

藝術之於策展人必須與社會連結,藝術也隨時都在社會的衝擊下產生獨立自主(autonomous art),當前的經濟現實、國際政治局勢衝擊整個全球人類,其產生的後續影響顯然超過當代藝術所能承載的力道,因而策展人反過來讓藝術成為一種行動,讓當代藝術更「前衛」、更「挑釁」、更「偏激」,柏林雙年展變成一個新革命宣言。弔詭與矛盾的是「以藝術對抗政治」的意圖尚未完成之前,藝術卻早先服膺在「政治」的大框架下。整個雙年展的藝術家創作都相形顯得不再重要,行動凌駕創作,雙年展成為革命論壇,藝術家與作品都退到第二位,真正的主角是「政治」,雙年展一直進行到七月,期間行動、論壇、工作坊持續舉辦,策展人不諱言:藝術就是政治

茲米耶夫斯基邀請大批來自東歐前共產國家地區的藝術家,Naprushkina「反政治宣傳辦公室」anti-propaganda office)蒐集白俄羅斯的政治宣傳品,藝術家刻意整理展出,像是宣揚實是反諷連續當選四屆的前任總統盧卡申科(Alexander Lukashenko),Naprushkina的藝術行動衝擊2010年的總統選舉,阻斷盧卡申科繼續連任之路,她體會到藝術也有強大的力量。柏林雙年展支持她繼續在展覽期間發行報紙,繼續揭露白俄羅斯言論自由的缺乏,但是藝術家同時也擔憂回不了祖國,目前定居柏林。

波蘭藝術家蘇洛維茲(Lukasz Surowiec)計畫種植320科白樺樹《柏林白樺樹》Berlin-Birkenau),以不斷成長的植物生命當在不可抹滅的歷史紀念碑,藉以憑弔柏林郊區奧斯威辛集中營(Konzentrationslager Auschwitz-Birkenau)受害的猶太人(Birke為德文白樺樹之義,藝術家的裝置行動由同一個字的地名衍伸為白樺樹的種植)。可是東歐人以為再談這段歷史是一個反省,沒想到卻大大踩了德國人的痛處,經過那麼多年,德國人努力補償也得了教訓,到了今天全世界還是不放過他們過去曾犯下的錯誤,德國後代到底要承受與背負這個原罪到哪一年才能解脫?這個藝術行動與計畫在所有德國媒體上都受到嚴厲抨擊,質疑320棵在柏林市種下的白樺樹幼苗意義何在?媒體甚至挖掘出雙年展開目前還無法完成的行動計畫窘態,大大消遣一番。

以色列藝術家巴塔娜(Yael Bartana)曾代表波蘭於威尼斯雙年展國家館中展出,柏林雙年展計劃中藝術家設計陸像作品「第一屆國際猶太文藝復興運動論壇」First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Jewish Renaissance Movement)邀請三百五十萬猶太人回到波蘭貢獻出身邊的影像資料,以糾正與還原已發生的歷史錯誤。511-13日,她在柏林主持議會論壇(parliamentary debate)質問歐盟對波蘭的功能、以色列是否為中東地區的國家等問題。

巴勒斯坦藝術家雅爾(Khaled Jarrar)曾設計假海關入境章給到訪巴勒斯坦的境外旅客,只要願意就能在護照上蓋上戳章,以藝術行動為巴勒斯坦國家地位正名。雅爾除了在會場展出護照戳章,提供觀眾自行蓋印之外,他也設計印有「巴勒斯坦」名稱的國家郵票,圖案則是巴勒斯坦的象徵之鳥,郵票由德國郵政總局支持發行,目前以超過兩萬人購買,郵票也可以實際使用。

519日由藝術家耶莫拉瓦(Anna Jermolaewa)與波普維奇(Srđa Popovič)策劃的工作坊邀請觀眾自由報名參加,以不同的表演形式以非暴力的方式呈現當前女性在社會的處境。奧地利藝術家瑞斯勒(Oliver Ressler)於每週二下午共邀請16位藝術家、經濟學家、政治學者、歷史學家談論替代經濟模式在當今資本主義掛帥現象下的可能。

波蘭藝術家蕊科夫斯卡(Joanna Rajkowska)的錄像作品《柏林出生給羅莎的一封信》(Born in Berlin-A Letter to Rosa)談城市過去與現在、人的生與死,一位孕婦走遍柏林未知的角落,即將出生的女兒將與柏林畫上一條連接線。

2012年第七屆伯林雙年展展覽規模看似不像歷屆的盛大,活動與節目卻是歷年之最,包括網路、展出前的藝術家與藝術計畫徵集、與其他城市的串聯活動、工作坊、論壇、觀眾參與行動,是一屆充滿政治行動奇觀的雙年展。展出場地除了中心點Kunst Werke(展覽主要場地)之外,藝術學院(Akademie der Künste)展出一位藝術家錄像作品、聖伊麗莎白教堂(St Elisabethe Kirche)由一群藝術家共同塗鴉《宣言起草會議》(Draftsmen’s Congress)、德意志之家(Deutschlandhaus)由策展人邀請觀眾在度造訪這個具有歷史意義的建築,歐洲受害猶太人紀念碑辦公室(Denkmal für die ermordeten Juden Europas)有設立於此。

策展人茲米耶夫斯基藉由雙年展質問我們深處何處?歐洲一波反外浪潮正在衝擊新的國家政策,諸多國家削減對文化藝術的經費,藝術家不該被動等待援助,藝術應該有所行動,力爭自身的權益與地位同時參與社會的變革。《憤怒抗爭》Indignados)計畫像是革命行動,又像是革命宣言,為改變全球而團結,經濟、環保、政治、人權都是關注議題。

柏林雙年展於427日正式開展,一直延續到71日結束,兩個多月的時間德國面臨的政治問題包括法國新任總統奧朗(François Hollande)與總理梅爾克的未來緊張關係各聯邦政府選舉的政黨洗牌,如今連柏林藝術圈都逃避不了從現實被拉扯回過去的罪惡深淵。其實德國藝術圈的批判是可以理解的,藝術當然可以是政治的可以是宣言,但是並非一再的只往過去歷史挖掘,柏林雙年展擺脫不了的宿命永遠是德國人對猶太人的殘害以及柏林圍牆的悲劇。德國藝術圈也納悶柏林雙年展什麼時候才能走向新的道路。


柏林雙年展
時間:2012427—71
地點:主要展場Kunst Werke


1:柏林雙年展展覽專輯讀本前言-“Art needs to be reinvented, but not as some crafty option to aesthecize human problems of the impoverished majority. What we need is more art that offers its tools, time and resources to solve the economic problems of the impoverished majority. For the actual limit to the possibilities of left-meaning art is effective engagement with material issues: unemployment, impoverishment, pov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