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第十屆哈瓦那雙年展從三月進行到四月,是中美洲地區最重要的當代藝術雙年展。自1984年設立第一屆至今已經過了四分之一世紀──二十五年,如果以人類的年齡來計算以經是成長獨立的大人了。因此屆此第十屆雙年展與第二十五年的紀念,對於哈瓦納雙年展而言別具意義,除了地處的位置之外還有古巴特殊的政治環境竟然能夠在那麼早的時候便設立雙年展更屬不易。
哈瓦那雙年展一直以來都以非白人觀點的當代藝術自居,由其本屆所強調的二十五周年紀念也以邀請來自拉丁美洲、加勒比海地區、亞洲、非洲、以及中中地區的當代藝術家參與為主角。因此哈瓦那雙年展所設定的主題與西方世界白人觀點所提出的命題大為不同,從傳統與當代的現實、殖民歷史過程的挑戰、藝術與社會的關係、個人與集體記憶、科技發展對人類溝通的影響、都市文化的興起等議題才是這個地區藝術家與一般民眾所關切的,由藝術作品中也更能敏銳發覺事物的底層聲音與真相。
然而全世界的雙年展都面臨相同的問題,絕對無法漠視地理政治因素的改變與社會經濟的衝擊所衍生的影響,其層面是廣泛的,甚至連文化藝術都無法自於其外。許多當年被稱為第三世界的國家在外在環境衝擊下改變早已脫離此階層的範疇,但是傳統文化與理念於無形中也被摧殘,這種獲得中卻又感受失去的互相矛盾對於西方強權世界當然是無法理解與體會的一個事實,哈瓦那雙年展不過是眾多聲音的一個代表。
藉由雙年展的機會每兩年提供古巴與哈瓦納地區藝術的滋養,但是如同以往拉丁美洲與加勒比海地區的四十四個國家的當代藝術家有優先受邀機會,剩下的名額才留給其他地區的藝術家,今年有三位來自加拿大,兩位來自美國。乍看之下似乎是一種所國或是區域性的雙年展,但是誠如之前所提到的,哈瓦那雙年展提供不同於西方主流藝壇的觀照點,如果全面迎合哈瓦那雙年展就再也不是哈瓦納了!策展群包括七人的大陣仗Margarita González, Nelson Herrera Ysla, José Manuel Noceda, Ibis Hernández Abascal, Margarita Sánchez Prieto, José Fernández Portal 與 Dannys Montes de Oca Moreda,今年的主題更為強烈「全球化時代的融合與對抗」(Integration and Resistance in the Global Age),從殖民屬地到全球化的一致性,中美洲國家面臨的衝擊更甚於南美洲,這種切身之感絕非一個來自西方世界的策展人會提出的觀點,因此哈瓦那雙年展迷信的大牌是自家人、本地區的而非世界單一觀點的明星,這種堅持與理想看在亞洲地區不斷出現的雙年展確實有太大的差異,如此比較起來是亞洲地區雙年展認同西方觀點的當代藝術或者是西方藝術與西方策展人在雙年展中繼歷史上的經濟強權值民後的第二次文化藝術殖民呢?
尤安•卡波特(Yoan Capote)的大型雕塑裝置《Mente Abierta》計畫在一座公園裡鋪上大量的沙粒,平整的沙地上築起一座迷宮,整座迷宮俯瞰猶如人腦的模型,但是圍繞迷宮的是各種人體姿勢的切面,其中一片還依照羅丹的思想者姿勢所切割,1977年出生的卡波特將人類與自然的交互探索幻化於其作品中。
杜維德•達葛(Duvier del Dago)的《黑盒子》(Caja Negra)以燈管線纏繞成等大的戰鬥機模型,白天是一個透明只有線條的機體,晚間戰鬥機身則整個發出霓虹光線,模型背後則不斷出現結婚典禮的音樂、嬰兒出生的哭喊,喜悅與戰爭、生存與死亡的交錯複雜。
沒有卡其歐(Kcho)與馬謔•曼迪夫(Manuel Mendive)就沒有哈瓦納雙年展,這句話也說明了這兩位藝術家在古巴的重要性。卡其歐的裝置作品《黑暗中顯露的喧鬧狂歡史》(La historia como un carrusel que desde la oscuridad)一座兒童樂園裡的木馬遊樂亭卻被一艘艘的船取而代之,每一艘船都有其歷史典故,這些船載滿其他殖民者或者卡斯楚到達古巴,他們的狂歡不盡然是古巴人的幸福。馬謔•曼迪夫於雙年展中設計了一段街頭的遊行表演,已年屆六十五的曼迪夫是道地的哈瓦那人,遊行者身上塗滿白點或者臉上塗白,以古巴音樂特有的音樂節奏繞行市區,最後遊行隊伍結束於一棟大樓前,藝術家手持標語出現「愛與和平」(Amor y P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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